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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子

当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件事,不是成就什么梦想,而是睁开双眼,好吧,这确实是个玩笑。

出生第一天起我就能清晰的记住周围的一切,我仿佛一本词典,等等?词典是什么东西?我只知道里面包含着所有字的意思,字?是什么东西?什么是东西?

然而,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,甚至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这些词语,等等?什么是词语?算了算了,这个不重要。

等等?我刚才想的是什么意思?我现在想的又是什么意思?这个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意思?我在想什么?这个想又是什么?什么又是什么?

打住!这个又是……

画面转到一个房间,不是现代的钢筋水泥房屋,没有刺眼的日光灯,更加不是医院的风格,这里是,一间粗陋的小破屋,断梁下依靠着一颗不起眼而又不得不起眼小树,这颗不知何时生长而出的小树苗无意间撑起了整个房屋。

一座粗犷的男人悔之已晚般的赶而前来,这般步伐大地都得抖上几抖,那一刻只见林间雀腾飞,虫大千里避。这么强烈的抖动也不曾见那房梁塌下来过,也不知是那梁是好梁,还是树苗是神树呢,小小身躯既能拖起如此重任。

乍一看,不得了,原来这个山一样的“人”他并不是人,除七窍之处,处处灰毛,张牙舞爪,杀人如麻的感觉,呼吸声堪比犬吠,怒吼声足已震天。

“嫂砸,俺来迟了。”这个山一般的“人”还带有一丝异域腔调,这句话虽不足以震天,但是这种来自于声带的抖动带出来的特殊腔调,足足能吓死一头牛。

他左顾右盼,貌似在寻找着什么值得怀念的物品一般,随后强制性放松的在门口盘坐而下,表面很轻松,其实内心里的愧疚感无处不在。

“大哥呢?”

这时迟那时快,一只枯瘦的狼爪子嗖的突现在他脖子前,他就这样被拽进了房间里,奇怪的是,房屋并没有倒塌,反而仍然屹立不倒,倒是这个山一样的“男人”被如此枯瘦的手臂随随便便撂倒了。

“身为狼王,连自己大哥都保不住……”苦涩的眼泪充满了眼眶,血丝早已蔓延开来,来自内心无处寻找发泄对象的不悦终于解开。

这个“嫂子”不断抽噎着,怀里抱着裹成球的狼皮,狼王也在奇怪,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是什么球的问题,而是自己大哥牺牲这个问题,以及嫂子这无处安放的悲痛。

嫂子的手依然死死掐着狼王的脖子,可是狼王一点反抗的理由和想法都没有,因为他感受到了嫂子颤抖的手,那是多么绝望,甚至感受到了死亡。

呜呜的腔调不断从嫂子鼻腔中传出,狼王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气息,只好任由嫂子决定。

墙边刚盛开的海棠缓缓闭上了花瓣,开始凋谢,直至终章。

嫂子用了接近半小时的时间稍微收了收情绪,因为屋子里昏暗,所以狼王并不能看见嫂子的样子,而且他一向不敢与嫂子直视。

那个毛茸茸的球被嫂子推到狼王怀里,那个球有大哥的味道,如果狼王没猜错的话,这个狼皮就是大哥的。

时起时落的绒毛更让狼王确信了里面是个小家伙。

嫂子一句话没说,只用眼神交流,这也是狼王第一次与嫂子直视,狼王即可便明白了意思,起身将这个小家伙带出门。

嫂子依然不停地抽噎着,鼻子里酸酸的,眼神十分不舍,但又不得不舍。只能抿抿嘴唇,咬咬牙,就过去了。

此时此刻在不远的断崖之上,一群狼在呜呜作响,貌似在呼唤着什么。不,更像是在送别,送别的人是谁?为什么要送别,可能是送别这个“嫂子”吧。

狼王只能默默地抱着这个小家伙朝着前方断崖处前行,步伐并不作响,莫不是怕吓坏了这个小家伙,鼻鼾声也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
只见断崖上的一只狼沿着沿路岩石一路奔下,安全着陆,心云流水一般,不仅没有多余动作,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处,踩在岩石上都能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。是个刺客般的动作,如果是个人,那肯定是顶尖刺客。

好吧,他属实是个人,狼的外表只是幻术,只见幻术逐渐消失,透露出来的是顶着一双毛茸茸耳朵,还带有豹眼纹(豹子眼皮下两条黑线只到下颚的那种)两对虎牙,爪子如钢一般,有一股寒气逼人的感觉。

“王!”这人单膝跪地,手放与胸前以示尊敬,后面断崖之上的一群“狼”遍也纷纷轻功般落下,纷纷变成狼人某样,做着相同的动作。

看着一个个狼人同伴,以及想到大哥已死的狼王,他内心如生吃葱姜蒜料一般不是滋味,但是看着这个小家伙,不知不觉内心又被滋润了不少,他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小家伙养成新一代狼王。

小家伙并没有哭闹,这一点倒是令狼王很是惊讶,毕竟除了庞然大物以及自己的族人之外都会被气息压迫窒息。可能是因为还小,感受不到任何气场吧。狼王这样想着。那双水蓝水蓝的眼睛呆呆望着狼王,樱桃小嘴一张一合,小家伙既然已经长出了头发,虽然稀稀疏疏,但是也隐瞒不了他的可爱。

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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