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芹直接僵住了，颤微着手指着潘南玥，“你…你…你说啥？”声音都有些劈叉了。
潘南玥：“？？？”
“你不叫小花叫啥？”杨芹瞪着眼睛，声音里带着担忧和害怕，“小花，小花，你…你可别是真的不记得事了啊？”
说着指下虎子又指了指自己，问她：“你还记不记得虎子？这是你十月怀胎，拼了命生下来的儿子，还有我还有我，我是杨芹，住你家隔壁，咱俩每天都一块上工下工……”
“还有还有…荣军你还记得不？你男人，他快从部队回来了，等他回来，你就把这些委屈都告诉他，让他给你报仇去，小花，这些记得不？”
“……”潘南玥瞪大了眼，不可置信的看着杨芹，耳朵里嗡嗡的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，急忙慌的开始翻箱倒柜的找，等从抽屉里翻出一面镜子来，哆嗦着手往脸前一放……
镜子里的人也是瞪着眼，双眼的瞳孔紧缩，蜡黄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，淡淡的眉毛，嘴巴发白还起皮了，还有一头的黑发……
这不是她！
她很确定，这不是她！
她应该是脸白白的，还画了淡妆，小嘴红润润的，还有还有，栗色的小卷发，刚刚过了肩膀，现在这头发，又黑又长……
不，不……
‘啪’的一声，手里的镜子掉在桌子上，潘南玥惊恐的往后一退，转头看了看杨芹，又看了看坐在炕里边的虎子，再看看自己，然后眼一翻，又晕倒了……
杨芹一看人又晕了，吓得赶紧跑回自己家，让自家男人去喊赵大爷，她则又跑了回去，她婆婆赵大娘也跟着过来了。
“芹子，这是怎么回事？小花怎么又晕了？”赵大娘刚才在一旁听了两句，也没听明白。
杨芹把人摆正，又给盖上被子，“娘，我也不知道咋了，小花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，还喝了药，我刚劝了她几句，然后…然后她就又晕了……”她也迷糊着呢，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