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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花夕拾

(架空与正文无关。小虐,满足个人喜好,自己产粮自己吃~)

三伏天,窗外的蝉鸣吱呀的叫人心烦。

殿内,女人细长的手指捏起透亮的白杯,左右端详。

神色根本不像刚十一岁的孩童,弯眉如刀般藏着锋芒。

在男人进来的时候一瞬变化,洋溢起温柔的笑容,“你好些了吗,不用着急,在我这休息就好。”

眼前的男人会是未来的帝王,她笑着站起请他坐下。

“不必,多谢公主救命之恩。”

“与我客气什么,你是娇娇的人,自然也是我陈臻的朋友。昨日娇娇是做的过分了些,她年纪小,玩起来没有分寸,你别记着。”

他最好牢牢记住了,两日前眼一睁,她回到了十一岁时。

上天真是偏爱有加,恰巧就叫她赶上了最关键的一环。

在荷花池里救了他,上一世她嫌死人恶心罢了,这一世她得细心对待眼前人。

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太监未来回成为皇帝,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对陈娇娇不同,但这一回她要成为陈娇娇。

男人冷漠的眉眼和记忆中相似,陈臻微笑着抿了口茶水。

刚要说些关切的话,门外就传来声音。

“阿无!”

粉裙子的小姑娘奔进来,一把扑进了怀里。

祁宴后退了半步,依旧没能避开。

“我就知道你没有死,他们都说你死掉了。我,我不是忘了,谁叫你不选择陪我玩呢,下去捞什么簪子啊。”

桌边的陈臻用杯子挡住唇角的微笑,陈娇娇还是又蠢又傻,少了那些经历被惯坏的公主殿下依旧骄纵。

真好。

整个宫中只有她知晓之后发生的所有,她轻轻的放下杯子,脸上表情多了三分严厉。

“娇娇,这回姐姐要批评你。太胡闹了,人命攸关的大事,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
陈娇娇哦了声,鼓鼓嘴,小脸往祁宴怀里缩了缩。

她其实也吓到了,不用别人说以后是再也不敢了。

瞧见他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,她咿呀半天才开口,“那我们走吧,今日我不让你陪我玩了成吗,你好好休息。”

小手握住大手,来回摇晃,陈臻看了眼,“等一下,娇娇不如叫他在这休息吧。我请了太医来,就等着他醒来再诊一次脉呢。”

陈娇娇愣了下,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。

“可是长欢殿也有太医啊。”

“是这样的,姐姐都请人来了,就不来回折腾了。就叫他在这休息上一会儿,等会就给娇娇送回去。”

任凭她们两像挑拣货物一样,分配自己的去处,祁宴没说话也懒得插入。

对上身边人询问的眼神,他扭动手腕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。

意思不难理解。

陈娇娇愣愣的看着两人都没管她,径直擦肩向里头走去。

做了错事,她本就理亏些。抿了抿唇没再任性,一步一挪的往回走。

*

晚上,祁宴才往回走。

望着被用白帕子包裹的手,皱了下眉。

在他印象中这女的是陈娇娇一个皇姐,见过几次,从未说上话。

莫名其妙被她救了,又奇怪的对他格外体贴照顾。

拉他在房内说了一整个下午的话,还非要给他换个名字。

“娇娇怎么老是阿无阿无的叫你,多不好听。我不如给你另取个名字,你喜欢什么字?”

想着,他扯掉手中的帕子,丢在一边,推门进了房里。

借着窗外的月光,床上的被子鼓起,小人圆润的脸蛋漏出三分在外。

裹的自己一头汗,睡的香甜。

他烦躁的皱了眉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睡这了,牛皮糖似的赶不走。

点上蜡烛,房内亮堂起来,祁宴用手拢了拢刺眼的光。

“阿无?”

陈娇娇被吵醒,揉着眼睛爬起来,“你回来啦!”

欣喜的话语在他冷淡的黑眸下显得格外突兀,她又闭嘴了。

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,也知道错了,可又说不出口。

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种话,她也没什么好道歉的。

是他自己选择下去捡的!

可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捏了捏手指,“你还生气吗?那我补偿你呗,放你休息,一日?两日,两日吧。”

他神色依旧没有半分变化,陈娇娇狠狠心,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,你可以提一个要求,我都答应还不成。”

祁宴在床边坐下,“殿下三日不得过来。”

说完他躺下,侧身闭眼,并未相信她会真的答应。

前后来回折腾了整整五日,他实在没有力气计较这些了。

“行,按你说的。”

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一声,早上起来祁宴并未当回事。

只觉得今早好像少了一个什么事,等到正中午他才觉得她是说认真的。

真的没有来找他。

得了休息,除去睡觉祁宴便是看书写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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